仇國仕,玫茵堂藏清乾隆錦雞花石圖膽瓶,估價1.8億,流拍后私下成交
一個和Alfred Clark及大維德齊名的玫茵堂藏瓷在香港蘇富比拍賣騰空而出。
他背后不是只有一個“玫茵堂”主人的代名詞,而是有一群人。這群人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遇到了“玫茵堂”主人,并與之結(jié)下不解的藏瓷情結(jié)。
50多年以來,“玫茵堂”主人不斷將中國瓷器收入囊中,其中以清三代為最,并將對中國藝術(shù)的熱愛和敬畏深埋心間。
現(xiàn)在,它成熟了,接著前人的步伐,開始在香港蘇富比的拍場中走秀,而那位曾經(jīng)指引“玫茵堂”的前人及其子仇大雄所珍藏的犀牛角也一并亮劍。
最重要的私藏之一
2011年4月春拍,香港蘇富比推出的“玫茵堂”珍藏專場一直備受矚目,早在一個多月前,各大媒體上就鋪天蓋地都是“玫茵堂”珍藏的字樣。
用蘇富比亞洲區(qū)副主席及中國藝術(shù)部國際主管仇國仕的話來說,“玫茵堂”珍藏的價值,不在于其是否刷新中國拍賣紀錄,而是能對近年來涌入藝術(shù)品市場的新買家起到樣板作用,可以讓他們從來自歐洲的“老收藏”中,體驗什么是頂級的中國瓷器珍藏。
蘇富比的野心從這里可見一斑,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帶給中國市場更多的頂級藏品,而是希望用某種方式引領(lǐng)中國收藏品市場的走向。
仇國仕在許多人面前都反復(fù)強調(diào),“玫茵堂”收藏是近30年來蘇富比上拍最重要的私人瓷器收藏。
他將重點歸結(jié)為三個方面:其一就是時間,這是一場經(jīng)歷了50年的長期收藏歷史,50年,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就已經(jīng)過了知天命之年;其二是藏品規(guī)模浩大,400件藏品似乎能同某些私人博物館媲美;其三,仇將其品位搬了出來,美其名曰“歐洲傳統(tǒng)老收藏”,至于何謂歐洲傳統(tǒng),又何謂老收藏,仇沒有說出個道道來。
唯一能肯定的是,此次拍賣挑選的77件藏品中,明代青花、單色釉等主角;粉彩瓷器大多出自康熙與雍正年代,至于道光和嘉慶年代的藏品,如果不是很特別,也不會被選中。
從“玫茵堂”的角度,其主人不會看不起小件的、價格便宜的作品,而是會有自己的價值判斷。所以他們的收藏中既有一些歷朝歷代標志性的代表作品,也有一些不是很貴但品質(zhì)高而又特別的作品。
盡管此次“玫茵堂珍藏”專場拍賣沒有達到預(yù)想的效果,甚至還有兩件藏品是在拍賣后以私人洽購方式成交,但是“玫茵堂”出位了。
兩高手三原則
“玫茵堂”的出位,離不開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在香港與倫敦從事古董生意的仇炎之與桂斯·艾斯肯納奇(Giuseppe Eskenazi)。
多年以來,“玫茵堂”主人一直同這兩位高人切磋交流,而在仇國仕看來,艾斯肯納奇幫他具體挑選藏品,而仇炎之則給了這位主人幾個終身享用的大原則。
這三十多年以來,艾斯肯納奇一直是“玫茵堂”主人的“眼線”,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許多明清佳品在紐約、中國香港與倫敦拍場出現(xiàn),這位“眼線”人物為“玫茵堂”出了不少點子。
而對于仇式三大原則,“玫茵堂”主人時至今日仍記憶猶新:選擇珍稀的作品;品質(zhì)應(yīng)該最好;完整程度很高。而在具體操作中,這三大原則可以隨機應(yīng)變。就這樣,“玫茵堂”主人和仇炎之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仇炎之的收藏主要以瓷器為主,他給“玫茵堂”主人的點撥,或多或少,延續(xù)了自己的路子。
曾擔任柏林國立博物館館長的簡·查普曼(JanChapman)在第一次訪問私人收藏家的旅程中,去了仇炎之的家。
且查普曼清楚地記得,往后數(shù)次重返仇炎之日內(nèi)瓦之居,細細品味珍藏的情況:猶如步入廟堂,紅墻綴金,美輪美奐??蛷d置玻璃陳列柜數(shù)座,不僅是藏品瑰麗珍奇,就是列展的方法也近乎完美。
“幾乎藝術(shù)品填滿了仇家每一寸空間,”查普曼感嘆道,仇炎之之子仇大雄曾回憶道,“每到夜深,父親未能入眠的時候,總喜歡把陳列柜里的瓷器拿出來重新排置?!?br/>
和瓷器說話
在這兩大高手中,仇炎之的作用顯然更大,以他的經(jīng)驗,不僅授之以魚,而且授之以漁。因為,他是一個會和中國瓷器說話的人。
仇曾在北平收藏了一只宣德雪花藍大碗,這只大碗原先為晚清時期一位鹽運使所有,后來天津勸業(yè)場一家古玩鋪以50元的價格買下,北平琉璃廠陶廬齋經(jīng)理又以500元得到了它。
仇買的時候,價錢已經(jīng)升到了800元。1980年,香港蘇富比仇炎之瓷器拍賣專場中,這只碗賣到了370萬港幣。
上世紀50年代,仇還曾在香港用1000元港幣,買下了一只別人都以為是假貨的明成化斗彩雞缸杯。據(jù)趙汝珍著的《古玩指南》記載:“明成化窯斗彩雞缸杯,現(xiàn)存僅三只?!背苫凡蚀善鳎旧隙际枪俑G產(chǎn)品,在明代已獲得了極高的評價。
仇買下的這只雞缸杯,在1980年在蘇富比拍賣時以480萬港幣落槌,被譽為收藏界“揀漏”的典范。
仇氏生前,曾在1979年將167件藏品賣給上海博物館。1980年過世后,其家人把他的畢生收藏委托蘇富比拍賣,1980年暮春及秋季拍賣其175件藏品。1981年及1984年又分別拍賣其收藏的古玩精品。
而仇炎之作為瓷器藏家的最后輝煌,也留在了蘇富比拍賣。
仇走了,卻蹦出來一個“玫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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