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刁正勇

在西方，現代普遍被認為開始于18世紀中期前后，在中世紀和近代前后。現代的開始代表了歐洲文藝復興的結束，而現在的結束則被認為一直延伸到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還是說結束于后現代主義的開始，我在本文中會做說明。而關于處于這一時期的藝術，個人則通過美國現代藝術的發(fā)展來進行梳理和評述。文章會從美國的現代史開始為大家引出美國現代藝術史上標志性的藝術流派和展覽——“垃圾箱畫派”和“軍械庫展覽”，對其藝術家，藝術形態(tài)等方面系統(tǒng)評述并逐漸上升到美國現代藝術甚至西方現代藝術。

1775年，美國波士頓人民在來克星頓向統(tǒng)治他們的殖民者——英軍開槍，拉開了著名的美國獨立戰(zhàn)爭的序幕。1783年，美國獨立戰(zhàn)爭勝利使其擺脫了英國的殖民統(tǒng)治，也為美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掃清了障礙。美國獨立以前，所謂“殖民時代”的藝術家大多是在歐洲學習成長的。部分畫家的作品還曾被認為歐洲藝術家所作，美國18世紀著名的肖像畫家：吉爾博特·斯圖亞特（Gilbert stuart）就是其中之一。到了19世紀，仍然有大量畫家到德、法、英等國學習，這時候美國在國際上享有一定聲譽的畫家，多是長年僑居在國外的。如以華麗的技巧為上流社會繪制肖像的約翰·薩金特，在國外度過了一生；受東方藝術影響，講究裝飾美的惠斯勒，二十幾歲離開美國，一直在國外；追隨印象派徒加的女畫家卡薩特，也是短時間回到過美國，她的藝術風格主要是在法國形成的。這一時期的美國畫家主要是附庸于英、法畫壇，追隨并傳承著歐洲古典的藝術傳統(tǒng)。

直到1908年，以R·亨利、G·B·盧克斯為首的八位畫家舉行了他們自己的展覽，這八個人也就是曾被嘲諷為“垃圾箱畫派”的“八人畫派”。這個組合堪稱美國現代藝術的起點。另外六位畫家分別是：W·德拉肯斯、J·F·斯隆、E·希思、A·B戴維斯、M·B普倫徒加斯特和E·勞森。他們都是寫實的畫家，而他們寫的“實”卻與這之前畫家寫的“實”不一樣；他們都是以畫城市風景為主的畫家，但他們所描繪的都不是城市光明、優(yōu)雅的景象。也正是因此落得個“垃圾箱”的綽號。從這次展覽發(fā)起人之一——盧克斯畫的《礦工》中可以看出，藝術家不只是“如實地”反映都市場景，揭示資本主義大都會的陰暗面。而且對生活有明確的批判：一個年事已高的礦工、滿身油污和煤灰；他完成了一天的勞動，從經理出來時已經精疲力竭，他坐在山坡上小憩，提著空飯盒和空水壺的手無力的擱在膝上，嘴角上現出的笑容里帶著一絲苦澀。

“八人畫派”之所以成為美國現代藝術的起點，不止在于他們的畫風，而在于他們第一次完全以美國式生活內容為題材，而完全擺脫了前面提到的長期來附庸于英、法畫壇的狀況。他們反對從歐洲到新大陸全部按一種模式作畫的學院派風格，發(fā)對從屬于歐洲的古典美學傳統(tǒng)，而是創(chuàng)造美國本土的繪畫風格。這在一定程度上，在無意間，“八人畫派”開啟了美國現代藝術的新紀元。他們的這種風格主要不在形式而在內容：美國式的都市生活和完全非理想化的如實反映——經濟公寓、音樂酒吧、貧民窟、碼頭等等。說它們是起點，它們也就是美國現代藝術的一個起點：在繪畫技巧上，他們還沒有獨創(chuàng)性并是十分接近歐洲的象征主義、印象主義和表現主義繪畫，仍然是保守的。然而他們對美國現代藝術的蓬勃發(fā)展甚至后期成為世界后現代主義藝術中心而起到的助推作用是十分巨大的。它也給美國繪畫界帶來了革命性的改變。

在中國，論及當代藝術時，不知道有多少藝術家和理論家要提到“85美術新潮”運動。它是中國當代藝術發(fā)展史上十分重要的事件。在美國，“軍械庫展覽”當是其現代藝術發(fā)展歷程上劃時代的事件，有著和我們熟悉的“85新潮”一樣的歷史作用。這是第一個完整地把現代派藝術介紹給美國人的大型國際畫展。只因當時于1913年2月17日在紐約市第69兵團軍械庫舉行，故得名。它的正式名稱是“國際現代藝術展會”。組織者是美國畫家、雕塑家聯合會，它的成員主要是“垃圾箱畫派”和設計學會畫廊。主席戴維斯·阿瑟花了一年的時間在歐洲手機展品，從安格爾、徒拉克珞瓦到印象派、野獸主義和立體派作品，畫展展品簡直就是一部到1913年為止的現代藝術簡史。它首次全面地向美國公眾介紹了正在變革著的歐洲藝術，引起的反響是無比巨大的。在這之前雖然有“垃圾箱畫派”，但他們的藝術形態(tài)也并不是那么成熟，美國人對現代藝術不僅知之甚少，而且只是有零星的人接受，很容易就認為那不過是幾個出格藝術家的奇思怪想，根本不拿它當回事。但“軍械庫展覽”對現代藝術的近乎完美的展示，使他們開始意識到，現代藝術并不是少數幾個人的胡鬧，而是有一批人在認真從事的一項事業(yè)，一個運動。這樣一來，現代派藝術算是進入了美國人的視野，成了大眾的話題，自然也成了傳統(tǒng)守舊的難題。走到這兒，現代藝術算是搶占了美國一個比較令人注意的山頭。

也正是因為這次展覽使美國認識到歐洲先鋒藝術運動的狀況，并且開始調整自己的腳步，大踏步地追趕并想超越他的歐洲伙伴。藝術家們把歐洲現代藝術的各種手法，都在美國實踐了一遍。繪畫技巧等各方面都摒棄了傳統(tǒng)和殖民地時期的意識形態(tài)。藝術家的風格、觀點，表現形式等都開始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創(chuàng)造性。

美國的現代藝術發(fā)展史上影響重大的還有很多，本文就不一一評述，借著美國現代藝術的發(fā)展，個人也繪西方現代藝術做個評述，在英、法、德等國同樣產生了世界級的現代藝術家和流派：法國以馬蒂斯為代表的野獸派，以畢加索為代表的立體派；德國的表現主義——橋社、青騎士社；瑞士的達達主義等。但歸結到一點，西方的現代藝術包括美國在內都是產生于18世界70年代的一種在藝術表現形式上如實反映的，運用材料多樣的；在觀念上是尊重現實，反對傳統(tǒng)的，摒棄古典主義的一種當時具有獨創(chuàng)性的新的藝術形態(tài)。關于它的結束年代，個人覺得無從考證。